青芒

朱裴同人《落回》预售结束。巍澜同人《暗夜》连载中。不磕rps,爱居北两位哥,爱镇魂,爱巍澜,爱朱裴。

【朱裴】落回(十七)(下)

●阅读指南

○朱厚照×裴文德

○大写OOC预警

○请勿上升真人上升历史

♥朱寿,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。

○小居蹄子正式上线,想抱走裴卿的请排队。

(十七)雄黄(下)

朱厚照出来的时候见到梅责怪的眼神几乎无地自容,他目光躲闪着道:“他不喜欢喝。”

“陛下,你是真的爱裴大人,还是只是把他当做床上的玩物?”

朱厚照猛然抬头,“你胡说什么?!”

梅毫不客气,“裴大人是生是死,陛下想必也不太在意。横竖夜夜能抱着美人缠绵床榻,他到底是裴文德还是蛇妖,有什么区别?这蛇妖又听话乖巧,不像裴大人,不会使那些狐媚手段,只会冲锋陷阵,血拼厮杀。”

“你住口!”竹勃然大怒,“梅,陛下对你真是太宽容了!”

“那就杀了我。”梅根本不理他,挑衅地看着朱厚照,“我正好去地下陪着裴大人,也好过面对陛下这副嘴脸。”

竹话都说不利索了,“你你你……”

“陛下就抱着蛇妖过一辈子吧。”

“啪”的一声,竹一巴掌扇过来几乎把梅打得转个圈,气得全身哆嗦,“你发什么疯!”

梅脸颊高高地红肿起来,眼泪几乎立刻就涌出了眼眶,她转身就走,“我回灵修门去,陛下若想杀我,是在豹房还是追到灵修门去,悉听尊便。”

竹噗通一声跪倒磕头,“求陛下饶恕梅师妹年少无知言语无状……”

朱厚照始终一动没动。


裴文德睡得很不安稳。潦草地吃了几口粥,朱厚照虽然答应他不再让他喝那莫名其妙的酒,他却终究犯了琢磨。推开朱厚照,只说困了想睡,朱厚照也没像往常一样劝他饭后不要立刻就睡,怕积食,只给他盖了被子就走了。

梦里是一片血腥。

“裴卿,裴卿!太医,太医呢?”

梦中自己全身是血,痛彻心肺,朱厚照抱着他慌慌张张,“太医呢?裴卿你醒醒!”

那到底是谁?

那个全身是血的人,是自己么?

场景转换,万妖攻城,血光冲天。

裴文德几乎感同身受感觉到强行催动妖血的剧痛,全身血液就要沸腾,整个身体像在烈火中焚烧煎熬,却手持长剑奋力厮杀,好像前边有什么重要的人,在等他去救。

忽地大雪纷飞。

彻骨的寒冷袭来,他几乎冻成冰坨,却听见冷冰冰的声音传来,“竹,梅那边你尽快派人过去,尽快动手,越快越好。”“陛下,梅现下远在西南,那又是荒无人烟,烟瘴缭绕之地,我们的人到那恐怕也要费些时日,您还是稍安勿躁。”“朕总是不放心。”

裴文德开始不安,他忽然想起朱厚照的话,“她很爱你很爱你,她怕你伤心,为了救你弟弟远走西南。”

梅又是谁?

是了,是那个女孩,她来了以后,朱寿就变得奇奇怪怪的。

裴文德紧紧皱眉,翻来覆去,嘴边却传来一股苦味。

他本能地躲,却有一只手牢牢控住他的后脑,另一只手捏开他的下巴,强行把那东西灌了进去。

他被迫吞咽了苦涩的酒水,终于惊醒,惊恐地看着来人。

是朱厚照,脸上全是不忍,目光躲闪着道:“你接着睡吧。”

裴文德坐起来,“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?”

朱厚照握着碗沿的手紧了紧,起身向外走,“没什么。”

“何必呢?”

朱厚照转身看着他。

“我说,何必呢?”雄黄酒顺着裴文德的嘴角流出一些,他毫不在意地擦了,“你是皇帝,是九五至尊。我是妖,还是一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妖。既然成天疑神疑鬼,不肯信任我,何必要把我带回来?”他起身下了床,赤脚站在地上,平视朱厚照,“我说了,那个妖修说的事你要是介意,我走就是,你又不肯承认!我的妥协让步,在你看来是默认和纠缠!”

裴文德字字颤抖,“朱寿,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。”

朱厚照仿佛被一把大锤击中胸口。

“裴文德,你不过是仗着朕宠你。”

今时今日,这两句话层层重叠,内容一样,说的人却互换了。

到底谁爱着谁,谁,又困住了谁?

裴文德闭了闭眼,再睁眼时终于神色冷漠,语带讥讽,“横竖你手握天下,想要得到谁还不是轻而易举,当初的裴大统领怕你追杀梅到西南去,不惜求你要委身于你,连北大营都不敢去赴任。想我一只来历不明的妖,得到君王恩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朱寿,我没有什么能让你要挟的,你是不是很恐慌?”

“不,我问你,你刚才说了什么?”朱厚照急切地握住他双肩,“你刚才说……”

裴文德猛地挣开他,“你别碰我!”细碎的疼痛开始侵蚀他的五脏六腑,他雾蒙蒙的眸子里再没了往日的柔情,“朱寿,你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
朱厚照死死拉住他,“不,你听我说,谁告诉你北大营的?”

“什么北大营?”裴文德又一挣,朱厚照抓得死紧,居然没挣开,“我是说过我不会去计较你从前对裴文德做过什么,但是我总算懂了,裴文德不肯答应你,是因为他比我聪明!”

朱厚照也终于急了,顾不上解释,他紧紧拉住裴文德,“我从未跟你说过,裴文德为求我放过梅,放弃了赴任北大营。你可能在书里看到过北大营这个建制,但是这件事,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我就是知道!你自己做的恶心事,你自己不记得么?裴文德为了救你,被一剑穿了透心凉,你还要强行侵犯他!他为了你强行催动妖血,忍受妖血焚心之痛,布法阵勤王护驾,你还用梅要挟他!”体内越来越痛,熟悉的寒冷涌来,恐惧夹杂着愤怒开始让他口不择言,“怪不得我要跟你上床的时候你说怕我后悔,你根本就不敢面对裴文德,你就是个禽兽不如忘恩负义的东西!”

朱厚照仿佛天雷轰顶。

“你……果然是裴卿。”

“别那么叫我!”裴文德气血上涌,此刻全身内脏都好似在刀尖翻滚,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维持住站立,却不肯在朱厚照面前示弱倒下去,“你的裴卿没我这么傻!朱寿,你以后千万别说你爱谁,你去地下爱你的裴卿去吧,爷不奉陪了!我就是死,也不会再听你的鬼话!”

裴文德脸色苍白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滴落,他终于撑不住,开始往下滑。

朱厚照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,一把抱住他,“你怎么了?”

裴文德已经痛入骨髓,连推开朱厚照的力气都没有了,他咬牙切齿,“你给我喝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么?就因为那个妖修几句话,你要杀我!”

“我没有要杀你,这不是毒药!竹,竹!”朱厚照大喊,“你来看看他!”

这场景一如当日裴文德被刺客刺伤,他抱着人一叠声喊太医,害怕怀里的人就这么死去,恐惧紧紧攫住他的内心。

竹应声而来,他一直就在门外,屋里发生了什么听得清清楚楚。除了替朱厚照心碎,他也无能为力,“陛下莫慌,梅怕裴大人喝酒之后爆发,在酒里掺了安神符的符水。”

朱厚照盯着他看了一下,“你给朕滚!”

竹讪讪地退到一边。

裴文德却用尽全力推开朱厚照,爬过去抓住了竹的袍角。

竹不知所措,“芒……”

裴文德死死抓着他,“竹,你杀了我吧,我求你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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